中国人民银行国际司司长何建雄[点击查看高清图集]
[何建雄]这几天大家对香港和内地合作的新闻从媒体上看了很多,我就不多加新闻了。如果再有新闻,我估计是明天大家能更准确的了解到还有哪些媒体是误报的、哪些是漏报的。
[何建雄]我不想制造新闻,今天可能会让大家失望,我想说一些虚的东西。我的话题还是跟主持人给我开的问题单子密切相关。这个话题是两岸三地,我觉得应该是四地。两岸四地的合作起步比较早,是内地和港澳的合作,和台湾的两岸合作起步晚了一些。尤其是内地跟港澳的合作,我回顾一下,大致经历了两个不同特色的阶段。
[何建雄]我不想制造新闻,今天可能会让大家失望,我想说一些虚的东西。我的话题还是跟主持人给我开的问题单子密切相关。这个话题是两岸三地,我觉得应该是四地。两岸四地的合作起步比较早,是内地和港澳的合作,和台湾的两岸合作起步晚了一些。尤其是内地跟港澳的合作,我回顾一下,大致经历了两个不同特色的阶段。
[何建雄]第一阶段,港澳作为中国走出去、引进来的窗口,物流、人流、资金流,都从这个窗口流过。不是简单的流过,流过的时候增加了附加值。这几个“流”又有溢出效应,从内地角度来看,引进了技术、人才、管理经验等等,有先进的做法。从港澳方面来看,也有刚才说的几个好处。
[何建雄]第二个阶段,严格来说不能讲是终止了,还再继续,但和这个重合的也有,经历了大概10年左右的时间,从CEPA开始。这阶段的特点,就是内地的开放、改革、经济的发展,有很多制度上的尝试,港澳开始先行先试。首先是两地先开放一些试水,看有没有风险,有风险再微调,没有风险再继续加快脚步往前走。从内地的角度讲给更多的市场准入,港澳在市场准入方面有先行优势。
[何建雄]这两个阶段,随着内地和世界经济进一步的融合,尤其是金融市场方面的进一步开放,可能这种优势客观的讲会逐渐淡化。未来10年、20年,应该着眼于什么样的合作,前面两个阶段的优势还是没有释放完,但从现在开始就应该从战略上有更多、更深的思考。
[何建雄]看看内地的经济发展和改革步伐有几个特点。第一个,经济规模从内地市场来看,大家第一个想到的是市场大。港澳和台湾,可以利用内地大市场为生产的服务和商品提供出处,有利润。
[何建雄]第二个,投资的汇报目的地。这两个是大家比较容易看到的,更多的是内地在这么多年的改革开放当中,跟世界融合,有一个很独特的特点。在全球整个产业链上是最长、最粗、完整的产业链。不光是港澳台可以获益,全世界的低收入国家、高收入国家,低端产业链国家、高端产业链国家,从历史上没有另外一个国家能这么大规模、这么完整的产业链。
[何建雄]我就想,下一步的合作中,应该着眼于更深度、更广度的两岸四地的融合,眼光不仅要盯着内地的市场,还要从整体来看,提高两岸四地的整体竞争力,在全球竞争当中、全球资源分配当中能更加获益。谢谢!
[袁满]谢谢,我认为这个报告很有价值,在两岸四地的合作过程中大家都在讨论一个话题,这四个金融中心怎么安排?他们可以形成怎样的优势互补关系?彼此间的竞争、协作怎么做?你们的报告可以给大家提供量化、精确的分析,这一点来说非常有价值。
[袁满]接下来我们进入嘉宾讨论环节。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人民币资金的跨两岸三地流动,也会给大陆、内地地区的货币政策、监管提出挑战。比如去年有学者提出,在内地市场实行紧缩的货币政策情况下,由于利率的存在,大量企业跑到香港离岸市场融资。由于香港离岸市场规模量比较少,学者又提出货币政策泄露效应的说法,也就是说影响了货币政策有效性的问题。但我想这也会有一些挑战,我们如何应对这些挑战呢?
[何建雄]两岸四地的合作步伐紧密程度和内地改革开放步子、和改革开放的“度”相一致。内地进一步机构调整,尤其是改革的步伐加快,对外开放程度加大的情况下,在最近几年和以后几年的时间,可能金融含量在合作中的比重会提高。尤其是资本帐户的逐渐开放,人民币的跨境使用方面。
[何建雄]您说得很对,有可能风险会增加,因为你要把窗户和门都关上,里面有风暴只是房间里的,门打开,有可能风暴力度就会增加。我说两点,有多大的风险,不是多大的开放,而是内在有没有积累起来的结构性矛盾。开放当中我们的速度是循序渐进的,开放一点,你就可能把内部积累的矛盾曝露出来,也就能推动内地政府、监管部门去及时解决这些矛盾。
[何建雄]从这点来讲,做大的动荡风险反而会减少,不对外开放,你的矛盾不会曝露出来。你开放当中,是价格性的矛盾?体制上的矛盾?监管不利的矛盾?只有你一步步往前走,你才可以发现这些弱点。从积极方面来看,这对控制风险是有好处的。
[何建雄]我觉得对风险的担忧是非常正确的,对风险如果没有担忧,肯定会犯大错误。最近几年的内外背景,外面的金融风暴还没有结束,还有欧债的金融危机,这些每天都在提示决策层要处处小心。
[何建雄]我觉得对风险的担忧是非常正确的,对风险如果没有担忧,肯定会犯大错误。最近几年的内外背景,外面的金融风暴还没有结束,还有欧债的金融危机,这些每天都在提示决策层要处处小心。
[何建雄]金融监管的角度来讲,这方面媒体最近关注比较少。在金融稳定理事会巴塞尔委员会的协调制定当中我们积极参与,宏观审慎监管的框架,我们在执行方面走得比较快,某些方面比发达国家的要求更高,而且现在金融机构的资本充足率情况非常好,实体经济最近监管有一些减速,但总体来讲还是比较好的。从多个方面来看,现在稍微加快一点改革开放的步子,风险是可控的。
[何建雄]除了内地外的“三地”角度来讲,在近期经济动荡当中表现还不错。我刚才说,内地是很粗、很长的产业链,这“三地”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高度开放,是小型的经济体,需要不断的微调。内地这样的经济规模和这样的产业链为这样的经济体及时、适度的调整、频繁的调整提供了很好的条件。
[袁满]刚才我们探讨了人民币国际化和对两岸三地合作当中会带来一些挑战。随着人民币跨境流动,进入到像香港、台湾、澳门这样的当地市场之后,成为结算货币、成为投资货币,会不会有可能对当地金融体系也产生一些挑战、影响?各位是否注意到,香港经管局的前任总裁任志刚先生,写了“关于香港货币体系的未来”他写道1983年汇率制度进行以来,香港作为中国一部分,是否仍需拥有本身货币的问题也越来越受关注。
[袁满]不管怎样,基本法定明港元是香港的法定货币,香港有权自行发行货币。货币政策对我们自然重要,我想问,若然我们接受固定汇率机制在香港行之有效,在实际成熟香港是否应该脱离美元,和人民币挂钩?第二段话,要一个700万人地区的货币体系,假如保持本地趋向,继续主要使用本地流通货币履行货币功能,要同时担当国际金融中心的角色,有意义的为一个13亿人国家与世界进行国际金融中介服务,且维持金融货币的稳定,这样的期望是不切实际的。
[袁满]不管怎样,基本法定明港元是香港的法定货币,香港有权自行发行货币。货币政策对我们自然重要,我想问,若然我们接受固定汇率机制在香港行之有效,在实际成熟香港是否应该脱离美元,和人民币挂钩?第二段话,要一个700万人地区的货币体系,假如保持本地趋向,继续主要使用本地流通货币履行货币功能,要同时担当国际金融中心的角色,有意义的为一个13亿人国家与世界进行国际金融中介服务,且维持金融货币的稳定,这样的期望是不切实际的。
[何建雄]香港和其他几地也有这样的问题,内地发展或者人民币走出去,对三地的汇率制度、货币制度是否会冲击、会影响?三地已经是高度开放的经济,人民币不是第一个进入这三地的货币,已经有美元、英镑和别的货币了,如果要冲击已经冲击过了。有的问题很早就提过,在97年东亚危机的时候争论更激烈,好像说几天之内就要崩溃的样子。那么多年来,那些问题有可能在,但在研究的过程中有没有更好的、可替代的方式?这个问题可以考虑,可以思考、可以探讨,我不认为现在有实质性的改变。
[何建雄]人民币走出去也好,它提供了一个选择,比一揽子更多一个,这是有潜质的储备货币,我不认为人民币走出去会成为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而是会成为一个稳定的因素。
[现场提问]我今天想提三个问题:第一,两岸四地的合作定位怎么解决?刚才Paola SUBACCHI提的,大中华四地都是经济非常发达的区域,这是一般的金融合作?还是金融中心群的合作?我们是定位定得低好还是高好?第二是空间的关系,09年上海成立了沪港金融高官联席会议,沪港、沪台基本点对点。双边的合作和多边合作,在我们会议上也已经呈现了多边合作、金融中心网络合作的趋势,你如何看?第三是时间,我们用CEPA的初期、中期还是CEPA的深化合作?
[何建雄]我觉得您提的问题和我开场白说的非常吻合。定位,从长期来看是非常高的,是作为一个整体的。通过合作,大家一方面增强各自的资源,通过资本市场资源配置。通过合作,第二个层次高一点,增加作为四地整体配置资源的效率,也就是说整体在全球范围内配置资源的效率,我觉得这是远期定位。近期来讲,一步达不到,一个是实体经济融合程度有待进一步提高。内地还有不少价格没有完全放开。
[何建雄]市场准入、产品的创新各方面,现在小步的走,但一步步加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往前看的时候我们总觉得太慢,往后看的时候,这五年走得那么快,我们十几年前,包括本人研究人民币,那时候我们不敢说国际化,就说区域化。人民币怎么能在周边使用?当时我们写报告的时候没有多少人能想象。现在人民币可以走到今天的程度,能被大家接受,我觉得五年后我们再一起坐在这里看,到时候再说定位时,也许会有更高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