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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会场三]花旗银行(中国)有限公司副行长
胡盛华发言实录
2011年05月21日 10:31
来源:东方网 选稿:李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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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为花旗银行(中国)有限公司副行长胡盛华。 (点击查看东方网独家组图)  

    以下为花旗银行(中国)有限公司副行长胡盛华发言实录:

  很高兴能够来到陆家嘴论坛,同时也感谢主持人给我在利率市场化改革和中国金融衍生品这个专题做一个发言,和大家交流。刚才很多嘉宾都谈了很多利率和利率以外的问题,我就只能围绕利率市场和衍生品这两个主题,因为除了这两个主题,我对其他的一窃不通,我以前的工作二十多年都围绕着这些。一个是利率市场化另外一个就是利率的衍生产品。美国政府干预经济有两个措施,一个是货币政策一个是财政政策。在美国我们也知道,货币政策比财政政策更加有效,一般假如做一个大致的分割,可能80%的功效都是通过货币政策,20%是通过财政政策来实现。

  在中国,我觉得货币政策特别是货币的价格,一部分的货币政策,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现在还很小很小。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有财政政策,第二个我们有行政政策,行政政策可以行政导向。第三个我们有货币政策,而且货币政策一大块又是量化的,比如说对贷款总量的控制,还有对存款准备金的调节。至于加息或者是减息这块,在整个政府影响经济的所有政策当中,我觉得可能有10%、15%的功效就差不多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是要想办法使利率的杠杆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占的比例应该有一个扩大。但是在利率影响比较小的情况下,是不是我们对利率市场化还有衍生产品的发展,就没有机会?而且对我们的经济,对我们金融市场的影响很小呢?也不是。为什么呢?我觉得比如说举一个例子,现在有一个观点,所谓利率市场化就是放宽存款利率,而让银行自己去竞争,竞争消费者的存款。我觉得这是在利率市场化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但是也不是完全百分之百的,为什么呢?我举一个例子说:现在不但是存款利率是控制,贷款利率是控制,没有市场化,而且央行对整条曲线都控制。

  这个我觉得是其实不必要,为什么不必要呢?因为其实你看国外的央行,只要是短期利率定了,远期的利率弄一个参考的曲线,比如说现在的国债曲线,流动性非常好,整条曲线还有3%的逆差,但是你要让市场去决定这个曲线的走向。这样的话,我觉得一个就是对我们整个经济体制没有很大改变,我们并不是做一些革命性的改变。第二个就是引入很好的市场机制,这样对政策的实施没有负面的影响,这个时候利率曲线真的是要变成市场来预期,市场来预期央行利率将来的走向。其实现在的方法有一些弊端,为什么呢?因为比如说银行收了好多,三年的存款,五年的存款,其实他没有办法控制这个风险,你想用国债市场利率来控制风险,但这两者不相一样。即使不再放宽存款利率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可以做非常有效的利率市场化的机制,使我们的利率机制更加完善。

  第二个我想说一下金融衍生产品市场,因为我在美国也做了多年,我觉得大家现在金融衍生产品,刚才秘书长也说过,我们银行间已经比较活跃,但我觉得还不完善。然后从期货公司来说,他们眼光基本放在国债期货我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我在银行做了多年,因为银行同时要考虑到投资者和融资者的利益,他们的需求,假如你把期货完全放在国债期货基本上就考虑到投资者,这是比较一致的,比如说股票基本上就是投资者,但是为了使银行利率市场更加完善,其实更重要的我觉得是要做短期利率的期货,在短期它的交易量、它的重要性,它的参与者比国债期货要多得多,所以我觉得在期货发展的角度来说起,今后发展利率期货,其实可以考虑,三个月的SHIBOR的期货,或者说其他的一些指数吧,但是假如我们有一条完整的曲线,这样的话对我们利率市场化完成非常有帮助。我就说这些!

    【互动环节】

    我觉得中国的市场,现在其实衍生品市场跟美国8、90年代的发展阶段其实挺象,唯一不像的其实是监管的环境。因为在美国的话,那个时候因为格林斯潘刚刚成为美联储的主席,然后里根也做了八年的总统,他们两个基本上都是极力主张减少干预,在那个环境下,我们的创新,我们的批准还是很宽松很宽松的。但是基本上也要从客户的需求,客户需求,然后我们就通过我们数据模型来做出一个结构,做出一个结构基本上都是通过内部的审批。内部要有法律部门、会计部门,当然我们业务的主管都要批准之后,基本上就可以做。我举一个例子,因为我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拉丁美洲他们动荡很厉害,利率也好信用也好,那个时候经常出现债务危机,后来是债务重组,那个时候有很多的投资者做这个,他们觉得做这个就是买卖价钱,就是差价太多,而且就是买卖的资金寻求很高很高,而且也没有什么杠杆效应,他们最好跟我们做远期,就是我以这个债务为标的远期,那个时候我才做交易做了不久。我可以做远期然后把这个标的变成债券的收益率,那个时候利率与价格之间的凸性,那个时候还不是很完整,那个时候看到有一个凸性就拿出来,两三个星期就批准,批准了一个星期就可以做了。当时的话,其实是非常非常宽松,但是现在的话,即使在花旗,在纽约也好,也完全不一样,我们现在要推一个新产品,最起码是两个月,因为现在的话,几乎所有的部门都要参与,然后要问很多问题,一个是这个客户是不是有足够的经验来判断这个产品是否有风险?第二个是我们做这个产品是不是对我们带来监管的风险?我们的市场风险能不能完全克服?然后我们的系统能不能把所有的风险和权益都反应出来,过去没问题,手工做也可以,现在银行非常非常严,所有东西不能有手工,一定要系统全部弄好才能做。所以我觉得现在新产品开发的要求,比我过去二十年前开发是有天壤之别,我觉得现在比如说要监管也是当然一个,拨备、监管要批准,这在中国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要求,但是即使这个做的很快,内部要做的就是很多时候是一个新的产品,崭新的要做两三个月才能完成。 

胡盛华:央行可建立更有效的利率市场化机制

专题会场三:利率市场化改革和中国金融衍生品市场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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